这个房间里有太多的过往,晏嘉禾看不出什么表情,用手遮住嘴,小小地打了个呵欠。/k\a/y?e¨-¨g\e`.·c+o+m`
晏嘉乔立刻问道:“姐姐,你昨晚没休息好?”
“没,今儿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。”晏嘉禾随口应了一声。
晏嘉乔急忙担忧似的,“那你在我这里睡一下吧,你的房间都半年没打扫了,早落了灰了。”
“不好吧?”晏嘉禾困得低了头,声调慢慢溜出来。
晏嘉乔笑了,“有什么不好,小时候你不也经常在我这里睡吗?”他说着,走到床边,回身笑道:“过来。”
晏嘉禾没动,问道:“那你呢?”
晏嘉乔用眼神示意书桌,“元旦的作业还差一点,你先睡吧,我写一会儿作业,等到饭点儿我叫你。”
晏嘉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这才慢吞吞地支起身子,离开衣柜,躺到了床上。1\3·1?t`x~t?.^c+o!m¢
房中寂寂,彼此呼吸清浅,离晚饭还有一个钟头,晏嘉禾就醒了,她安静地睁开眼睛,微微侧头看向书桌。
一小盏台灯已经点亮,晏嘉乔的侧脸轮廓起伏优美,头发染成浅栗色,和他的瞳孔一致,这样更有搭配感,是国际学校里很普遍的行为。
大概自觉搭上沈家,他在她面前加了码,心里有了底气,连做戏都隐晦多了。
邀人共枕,亏他做得出来,晏嘉禾暗暗发笑。
他总是以为差一点能拿捏得了自己,那自己不妨就顺着他,掌握好尺度,让他继续这么以为下去。
她最喜欢的就是他那跳跳跶跶的劲儿,有着精致的皮囊和张扬的浅薄,往那里一站,笑盈盈自以为聪明的挑衅。
却不知让人看得欲|火中烧,心思晦暗,想一掌给他打到痛哭流涕,摔碎他的虚伪笑脸,让他发现这个世界根本不是围着任何人转的,让他痛苦让他道歉,让他再不敢起丝毫恶念。
这是很容易做到的。
她也确实这么做过,结果一头栽进他幼时的眼泪里,到现在也没出来。
晏嘉禾自嘲地笑笑,收回目光,看向天花板。,我/的.书*城_ ¢蕞¢歆_璋^结*更′欣·快·
每一个自诩聪明的人在花瓶没碎的时候,都会嘲讽花瓶的愚蠢,直到被碎片割伤。
如果八岁那年早知道他一哭,想道歉的反而是自己,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手教训他的。
察觉到她醒了,晏嘉乔放下笔,起身到床边,低头问道:“姐姐,你醒了?睡得舒服吗?”
他有意暧昧,可惜这幅极为关心体贴的样子,和他的本性一点也不相符,像是在野外挖了陷阱,却又铺上了棉花被,任谁都会一眼看透。
晏嘉禾懒得拆穿,只是抬起了一只手,枕头上的脑袋侧了侧,眨眨眼笑着看他。
晏嘉乔可没有见招拆招的急智,脸上没绷住,表情僵硬地思考了一下,才撇了撇嘴,伸出手不情不愿地想拉她起来。
熟料就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,晏嘉乔只觉得腕上一紧,眼前晃动,未曾防备地被她拽倒了,直挺挺地扑在她肚子上,两个人躺得一横一竖,好像钉在床上的十字架。
晏嘉禾未等他挣扎就反应极快地扣住了他的后颈,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梁径直滑过他的腰眼,电光火石之间胡撸了一把后,又收回双手举过头顶,眼睛向下对上晏嘉乔愤怒的目光,无辜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晏嘉乔张开嘴,气到有些颤抖,眼见着自己的大名就要成型,晏嘉禾先发制人,“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?”
晏嘉乔直接弹了起来,骂道:“晏嘉禾,你真让我恶心。”
声音有点大,他骂人早在意料之中,晏嘉禾没理会,专心听了听楼下,唐静没有过来,这才松了口气。
什么叫请君入瓮,什么叫引狼入室,总得现身说法地教教他。到底技高一筹,晏嘉禾心满意足地翻身下床,走到书桌前抽了张湿巾递过去,“要是你抽又要浪费一大团,喏,给地球节约点资源。”
“你也配说这话?”晏嘉乔